第39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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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9 章
這一晚喬書白沒再和梁焰提起沈念之的事情。
她很累。
去浴室洗澡時，她在浴缸裏便睡著了。
隔天早上醒來時天已經亮了，但遮光的窗簾沒有拉開，屋裏依舊很暗。
喬書白睜開眼睛，感覺到身邊的溫度，忍不住抱住身邊人的腰，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頸窩。
這時一只手放在她的頭頂揉了揉，喬書白擡起眼，看到梁焰正睜開眼看著她。
兩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秒，然後梁焰將她抱起來趴到了自己身上，說：“早安。”
話音剛落，他親了一下喬書白的嘴唇，喬書白有些熱切主動地回吻著他。親吻間喬書白的衣服散了開，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有斑斑點點的紅痕，喬書白有些羞恥地用雙手去捂，說道：“不要看。”
梁焰輕笑了一聲，在她耳邊低聲叫她：“寶貝。”
喬書白覺得腳趾頭忽然都變得酥麻了，梁焰將她的手拿開，用一只手圈住她兩只手的手腕扭在了背後，喬書白覺得自己喘不上氣，口鼻間只有梁焰的氣息，夾雜著很微薄的空氣。
正在這時，梁焰的手機忽然毫無預兆地響了。
“接電話。”喬書白含含糊糊地提醒他。
梁焰親吻著她的耳廓，一只手摸索著去拿手機，喬書白趁他分神的空當，從他身上爬了起來。
“嗯，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
喬書白看到梁焰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嚴肅認真。
掛了電話，梁焰坐了起來，喬書白還坐在他的腿上，兩人面對面地看著對方。
“阮歆的媽媽想約你見面。”梁焰和她說道
“我不想去，”喬書白面對面地抱住梁焰，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，小聲說道，“我不想去，我可以不去嗎？”
梁焰溫聲說道：“可以的，不想去就不去。”
說完他推開喬書白下了床，拿手機走了出去。
喬書白不知道梁焰和沈念之具體說了什麽，只是之後對方再沒打電話過來，似乎從她身邊徹底消失了。以至於她後來想起那天在沈晉家裏遇到沈念之，都會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存在。
十二月中旬，下了場大雪。
畢業設計的開題選題也開始了，喬書白在學校做完開題答辯後，去找了一次秦飛。
秦飛還和以前差不多，每天兩點一線在宿舍和廠子來回跑著，她沒主動提阮歆，秦飛也沒提。兩人坐在秦飛的宿舍裏，隨便說了會兒話，秦飛問她：“姐，你和那個梁總在一起了？”
喬書白點頭。
“挺好的，”秦飛忽然說，“還記得暑假那次他送我們去醫院嗎？我一直覺得他眼熟，我那天想起來，我去你們學校找你時，好像在學校門口見過他幾次。”
秦飛笑了笑：“我猜他應該以為我是你男朋友。”
喬書白看著他。
秦飛轉了個話題繼續道：“我想過了年就不來C市了，留在A市找個活，姐你呢，畢業以後留在哪裏？”
“也回去吧。”喬書白說。
她想到梁焰說過只在這邊待一年，之後應該也是會回去A市吧。
她接著又說：“在哪兒都差不多。”
秦飛點點頭，看了眼窗外漫天飛舞的大雪，說：“你快回去吧，等雪停了路更難走。”
喬書白和秦飛告別，又去了梁焰公司，剛到公司樓下，她便看到沈晉從一個車上下來。沈晉同樣看見了她，腳步停下來，似乎是在等她。
喬書白走上前，走到沈晉身邊時，沈晉忽然叫了她一聲：“小白。”
喬書白轉過頭看向他，微微頷首說道：“沈總好。”
沈晉和她一起往公司走，兩人進了電梯，沈晉問她：“今天去學校了？”
喬書白點點頭。
沈晉像是想到什麽，又說道：“不用那麽客氣，我和梁焰年齡差不多，你可以把我叫……”
他頓了一下，說：哥哥。”
喬書白沒說話，電梯門打開了。
梁焰正站在外面，看見兩人後，徑直將目光落到了喬書白身上，說道：“我剛準備下去接你。”
喬書白走出電梯，梁焰又問她：“冷不冷？”
說著握住她的手，又回頭看了眼往旁邊辦公室走的沈晉。
喬書白搖搖頭，忽然停下腳步。
梁焰也停下來，低頭看她。
喬書白說：“等我畢業了，我們就回A市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梁焰說。
喬書白看到沈晉走進了辦公室，忽然想到沈晉說她和秦飛姐弟情深，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，便笑了出來。
梁焰撓了一下她的手心，問她：“笑什麽？”
“沈總讓我叫他哥哥。”喬書白說。
她坐到沙發上，梁焰幫她摘掉圍巾，忽然悠悠地問了一句：“是嗎？”
他坐到喬書白身邊，問喬書白：“那你叫了嗎？”
喬書白忽然覺得梁焰的眼神有些涼嗖嗖的，還帶了點兒玩味的深意，梁焰這時又問了一遍：“你叫他哥哥了嗎？”
“沒有，”喬書白說，她看著梁焰，咽了口唾沫，說，“叫了怎麽樣，沒叫又怎麽樣？”
梁焰忽然笑了一下，說：“可以叫哥，不能叫哥哥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喬書白明知故問道。
梁焰又說：“他是怎麽說讓你叫哥哥的？”
“他說他和你年齡差不多大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梁焰就說：“那你叫聲哥哥我聽聽。”
喬書白梗著脖子，叫梁焰的名字，她叫：“梁焰。”
梁焰看著她：“嗯？”
喬書白抱住他，將頭埋在他的胸前，小聲說：“有點兒羞恥……”
梁焰悶笑了一聲，說：“那就等羞恥的時候叫。”
離開公司時天色已晚，昏黃的路燈照著空中的雪花，一粒粒的雪珠子顆粒分明。
喬書白和梁焰撐著傘，手牽手一起往回走，走到小區門口時，她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。
那輛車的車門在看到她之後打開了，沈念之和阮歆從車上走下來。
“姐。”阮歆看見她，忽然叫了一聲，不是“姐姐”，而是“姐”。
阮歆和沈念之對視了一眼，然後拎著手裏的袋子走過來，對喬書白說：“這個是家裏阿姨晚上做的辣醬，我想給你帶一點。”
“謝謝，”喬書白從她手裏接過袋子，看了眼沈念之，對阮歆說，“謝謝你和阿姨了。”
阮歆忽然抱住她，在她懷裏撒嬌道：“你今年能和我們一起過年嗎？”
梁焰撐著傘，沈念之站在不遠處，喬書白想去推阮歆，手從梁焰手中拿出來，最終只是放到了阮歆背上，輕輕拍了拍，說：“可能不能。”
“沒關系，”阮歆放開了她，露出一個笑，又問她，“那我能經常來找你玩兒嗎？”
說完她忽然又看了眼梁焰。
“可以的。”喬書白說。
送走阮歆和沈念之後，喬書白和梁焰去樓下的蔬菜超市買了菜，回家吃了一頓熱騰騰的火鍋。
吃完火鍋後沒幾天，喬書白忽然感冒了。
梁焰上班走前，讓她吃了藥，又給她被窩裏塞了一個熱水袋，剛要起身，喬書白的手機忽然響了。
是秦亮打來的電話，他第一句話就是：“你給馬寶生把錢還了？”
喬書白打了個噴嚏，楞了幾秒，才反應過來馬寶生是誰，她和梁焰對視一眼，說道：“是我借的錢。”
“你哪兒來那麽多錢？”秦亮追問道，“借誰的錢？”
“朋友。”喬書白說。
“什麽朋友能借你那麽多錢，你和爸說真話，錢是從哪兒來的。”
喬書白沈默了幾秒，說道：“男朋友，很久以前認識的。”
秦亮不說話了，過了一會兒，他忽然問道：“寒假回來嗎？”
“回來。”喬書白說。
“能帶著男朋友一起嗎？”
喬書白看了眼梁焰，梁焰點頭。
“可以。”喬書白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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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一晚喬書白沒再和梁焰提起沈念之的事情。
她很累。
去浴室洗澡時，她在浴缸裏便睡著了。
隔天早上醒來時天已經亮了，但遮光的窗簾沒有拉開，屋裏依舊很暗。
喬書白睜開眼睛，感覺到身邊的溫度，忍不住抱住身邊人的腰，用鼻尖蹭了一下他的頸窩。
這時一只手放在她的頭頂揉了揉，喬書白擡起眼，看到梁焰正睜開眼看著她。
兩個人互相對視了幾秒，然後梁焰將她抱起來趴到了自己身上，說：“早安。”
話音剛落，他親了一下喬書白的嘴唇，喬書白有些熱切主動地回吻著他。親吻間喬書白的衣服散了開，劇烈起伏的胸口上有斑斑點點的紅痕，喬書白有些羞恥地用雙手去捂，說道：“不要看。”
梁焰輕笑了一聲，在她耳邊低聲叫她：“寶貝。”
喬書白覺得腳趾頭忽然都變得酥麻了，梁焰將她的手拿開，用一只手圈住她兩只手的手腕扭在了背後，喬書白覺得自己喘不上氣，口鼻間只有梁焰的氣息，夾雜著很微薄的空氣。
正在這時，梁焰的手機忽然毫無預兆地響了。
“接電話。”喬書白含含糊糊地提醒他。
梁焰親吻著她的耳廓，一只手摸索著去拿手機，喬書白趁他分神的空當，從他身上爬了起來。
“嗯，好的，我知道了。”
喬書白看到梁焰臉上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十分嚴肅認真。
掛了電話，梁焰坐了起來，喬書白還坐在他的腿上，兩人面對面地看著對方。
“阮歆的媽媽想約你見面。”梁焰和她說道
“我不想去，”喬書白面對面地抱住梁焰，將臉貼在他的肩膀上，小聲說道，“我不想去，我可以不去嗎？”
梁焰溫聲說道：“可以的，不想去就不去。”
說完他推開喬書白下了床，拿手機走了出去。
喬書白不知道梁焰和沈念之具體說了什麽，只是之後對方再沒打電話過來，似乎從她身邊徹底消失了。以至於她後來想起那天在沈晉家裏遇到沈念之，都會懷疑是不是真的有這個人存在。
十二月中旬，下了場大雪。
畢業設計的開題選題也開始了，喬書白在學校做完開題答辯後，去找了一次秦飛。
秦飛還和以前差不多，每天兩點一線在宿舍和廠子來回跑著，她沒主動提阮歆，秦飛也沒提。兩人坐在秦飛的宿舍裏，隨便說了會兒話，秦飛問她：“姐，你和那個梁總在一起了？”
喬書白點頭。
“挺好的，”秦飛忽然說，“還記得暑假那次他送我們去醫院嗎？我一直覺得他眼熟，我那天想起來，我去你們學校找你時，好像在學校門口見過他幾次。”
秦飛笑了笑：“我猜他應該以為我是你男朋友。”
喬書白看著他。
秦飛轉了個話題繼續道：“我想過了年就不來C市了，留在A市找個活，姐你呢，畢業以後留在哪裏？”
“也回去吧。”喬書白說。
她想到梁焰說過只在這邊待一年，之後應該也是會回去A市吧。
她接著又說：“在哪兒都差不多。”
秦飛點點頭，看了眼窗外漫天飛舞的大雪，說：“你快回去吧，等雪停了路更難走。”
喬書白和秦飛告別，又去了梁焰公司，剛到公司樓下，她便看到沈晉從一個車上下來。沈晉同樣看見了她，腳步停下來，似乎是在等她。
喬書白走上前，走到沈晉身邊時，沈晉忽然叫了她一聲：“小白。”
喬書白轉過頭看向他，微微頷首說道：“沈總好。”
沈晉和她一起往公司走，兩人進了電梯，沈晉問她：“今天去學校了？”
喬書白點點頭。
沈晉像是想到什麽，又說道：“不用那麽客氣，我和梁焰年齡差不多，你可以把我叫……”
他頓了一下，說：哥哥。”
喬書白沒說話，電梯門打開了。
梁焰正站在外面，看見兩人後，徑直將目光落到了喬書白身上，說道：“我剛準備下去接你。”
喬書白走出電梯，梁焰又問她：“冷不冷？”
說著握住她的手，又回頭看了眼往旁邊辦公室走的沈晉。
喬書白搖搖頭，忽然停下腳步。
梁焰也停下來，低頭看她。
喬書白說：“等我畢業了，我們就回A市好不好？”
“好。”梁焰說。
喬書白看到沈晉走進了辦公室，忽然想到沈晉說她和秦飛姐弟情深，不知為何覺得有些好笑，便笑了出來。
梁焰撓了一下她的手心，問她：“笑什麽？”
“沈總讓我叫他哥哥。”喬書白說。
她坐到沙發上，梁焰幫她摘掉圍巾，忽然悠悠地問了一句：“是嗎？”
他坐到喬書白身邊，問喬書白：“那你叫了嗎？”
喬書白忽然覺得梁焰的眼神有些涼嗖嗖的，還帶了點兒玩味的深意，梁焰這時又問了一遍：“你叫他哥哥了嗎？”
“沒有，”喬書白說，她看著梁焰，咽了口唾沫，說，“叫了怎麽樣，沒叫又怎麽樣？”
梁焰忽然笑了一下，說：“可以叫哥，不能叫哥哥。”
“為什麽？”喬書白明知故問道。
梁焰又說：“他是怎麽說讓你叫哥哥的？”
“他說他和你年齡差不多大……”
話音未落，梁焰就說：“那你叫聲哥哥我聽聽。”
喬書白梗著脖子，叫梁焰的名字，她叫：“梁焰。”
梁焰看著她：“嗯？”
喬書白抱住他，將頭埋在他的胸前，小聲說：“有點兒羞恥……”
梁焰悶笑了一聲，說：“那就等羞恥的時候叫。”
離開公司時天色已晚，昏黃的路燈照著空中的雪花，一粒粒的雪珠子顆粒分明。
喬書白和梁焰撐著傘，手牽手一起往回走，走到小區門口時，她看到門口停了一輛車。
那輛車的車門在看到她之後打開了，沈念之和阮歆從車上走下來。
“姐。”阮歆看見她，忽然叫了一聲，不是“姐姐”，而是“姐”。
阮歆和沈念之對視了一眼，然後拎著手裏的袋子走過來，對喬書白說：“這個是家裏阿姨晚上做的辣醬，我想給你帶一點。”
“謝謝，”喬書白從她手裏接過袋子，看了眼沈念之，對阮歆說，“謝謝你和阿姨了。”
阮歆忽然抱住她，在她懷裏撒嬌道：“你今年能和我們一起過年嗎？”
梁焰撐著傘，沈念之站在不遠處，喬書白想去推阮歆，手從梁焰手中拿出來，最終只是放到了阮歆背上，輕輕拍了拍，說：“可能不能。”
“沒關系，”阮歆放開了她，露出一個笑，又問她，“那我能經常來找你玩兒嗎？”
說完她忽然又看了眼梁焰。
“可以的。”喬書白說。
送走阮歆和沈念之後，喬書白和梁焰去樓下的蔬菜超市買了菜，回家吃了一頓熱騰騰的火鍋。
吃完火鍋後沒幾天，喬書白忽然感冒了。
梁焰上班走前，讓她吃了藥，又給她被窩裏塞了一個熱水袋，剛要起身，喬書白的手機忽然響了。
是秦亮打來的電話，他第一句話就是：“你給馬寶生把錢還了？”
喬書白打了個噴嚏，楞了幾秒，才反應過來馬寶生是誰，她和梁焰對視一眼，說道：“是我借的錢。”
“你哪兒來那麽多錢？”秦亮追問道，“借誰的錢？”
“朋友。”喬書白說。
“什麽朋友能借你那麽多錢，你和爸說真話，錢是從哪兒來的。”
喬書白沈默了幾秒，說道：“男朋友，很久以前認識的。”
秦亮不說話了，過了一會兒，他忽然問道：“寒假回來嗎？”
“回來。”喬書白說。
“能帶著男朋友一起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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